大橘家的二毛【可接稿】

你是上帝降临人间的馈赠(11)

all熙!

桃熙 

 

非爱情!!!实打实长辈对小辈宠爱!!!!

桃儿老父亲预警!

 

(一)

 

外人都以为德云社社宠是二爷张云雷,而实际并非。

除了社内老爷们之外,其他人鲜少知道真正的团宠其实是某只尚姓小企鹅。

 

且不说那庞大的追求队伍,师兄弟里也十分喜欢这个性格温和待人友好的小青年,私底下也愿和人相处交流。

但真正能凸显团宠属性,就不得不谈谈我们狮虎对小企鹅的疼爱了。

 

说当初小企鹅刚报考德云社,面试时唱了段二人转还自改编一段相声小段,当时就给一向要求严苛的郭老师留下一个“胆大、有悟性”的印象。

 

而之后入科后略加相处教习,眼光毒辣的长者自然看得出少年身上的天赋和难得可贵的心性——宠辱不惊,恪守本心。

 

这在那个年纪、尤其本身具有高学历的徒弟里十分罕见:待人处事温和谦逊,不清高自傲,又耐得住磋磨一心磨练工夫。

其他要用四五年五六年杂役磨出来的心境,却在一个刚入科没多久的小徒弟尽数体现。

 

 

等到后来给字时,几乎一瞬间,郭老师心里便有了敲定——

 

“熙。以后你的艺名就叫尚九熙吧。”

 

熙,又可音译为曦与禧。

前者意为光明,是寄望人前途光明,一片坦荡。

后者则为福与欢喜,在用相声给予观众欢乐时,亦能无忧无虑无灾无祸,事事称心。

 

没有沉重的寄托厚望,更像是长者对孩子一份祝愿。

 

之后的尚九熙也的确没辜负期望。依旧固得住本心,按得住欲望,在相声这条路是越走越好。

在当时从五队调到二队,再到二队换到七队。除了之中有一定实力均匀的考量,但郭老师亦是有意给予舞台。

 

“孟鹤堂过来。”

一次玫瑰园聚会烧烤,郭老师坐在太师椅上摇着蒲扇,仙风道骨。

这会孟鹤堂递过来一根油光光的烤鸡翅,忽然把人叫住。

 

“什么事师父?”

孟鹤堂一阵忐忑,偷偷觑着人脸上表情。

“紧张什么,又不是要骂你,”

郭老师一副闲扯家常的随意语气,

“就是想问你们队现在状况如何,队员相处和平时表演安排,都还顺利吗?”

“还行呢师父。就是人实在有些少,有时候常常演员安排不够用。”

 

郭老师点点头,

“这事我记得,这样吧,那就开年把九熙九华调到你们七队吧。”

“好啊!谢谢师父!”

孟鹤堂高兴道。毕竟从前同过队,他对熙华二人的实力是在了解不过了。

 

这时又听到长者悠悠补充道,

“你们队确实也缺少对能攒底的,他两人去正合适。”

 

得,位置都替人安排好了。

 

可惜我们孟哥小脑袋瓜天真单纯,哪里猜得出自家师父心底藏的小九九。

还感激涕零的心想师父果然还是疼他的,还细心的帮他解决了燃眉之急。

 

 

好在熙华哥俩就是争气。

不仅仅实力能挑大梁,待人做事也是以和为贵。没个把月就和队里人打得火热。

 

而且断头台的名声也逐渐大了起来,斩获大批粉丝,相声表演也在微博某站某音等等网络平台广泛流传开来,吸引了无数目光。

 

郭老师也渐渐开始在徒弟们前念叨:“尚九熙何九华,假以时日必成大器。”

 

面上众人只以为是师父对徒弟实力的一种肯定,也误以为之后人频繁出现在玫瑰园也是捧小角儿的一种潜台词。

 

 

殊不知人尚老师每年来玫瑰园串门多少回了——

 

头一回是郭老师点名让人来他书房抽查作业,那一天被抽查的还有一个九字科师弟,只是人家有事来不了。

 

当时尚九熙挺忐忑的,一个人来到师父家摁了门铃。

 

来应门的是师娘,一见人眉开眼笑,

“可算来了,你师父都出来问好几回了。”

 

小企鹅匆忙应了声立马到二楼书房。

敲了敲门,里边响起“进来”

 

进去时长者正坐在窗旁竹藤椅上看书,见他进来,摘下眼镜微笑,

“来了啊,先坐吧。”

“谢谢师父。”

 

郭老师放完书示意人过去,开始点了几段贯口让人背完,之后又择了一段相声小段,让人合着自己把这一段表演完。

“嗯,很不错。”

郭老师点了点头,赞赏道,

“挺好的,你入社不算久,但能学到这种程度比你不少师兄们强多了。”

“谢谢师傅,”

尚老师有些紧张的揪着衣摆,不敢抬眼看人,

“我会继续努力的。”

 

原以为指导完就能离开,没成想郭老师让他坐下来一块喝茶,还聊起了一些其他话题。

 

尚九熙也渐渐放松了些,至少没有先时那么紧张。腿并着手规规矩矩放膝盖上,挺着背认真回答,

“其实以前在东北的时候就常常有看到和相声曲艺有关的,不过后来高中还是选择艺考去学画画。”

有些不好意思笑道,

“后来毕业后回家里说要学相声,把我妈给气的啊……那时就差直接把我揪回东北,说‘我供你学画画那么多年你竟然跑去学相声’”

 

郭老师闻言点点头,心下理解。

毕竟德云社火也就这几年的事,之前又遭遇10年风波,说实在,外界很多人都是抱着看昙花一谢的心态。

但究竟会不会谢,其实只有郭于这寥寥几人心知肚明。你没法说给别人听,别人也不会知道。

 

但能抛舍原本稳定的生活,毅然在20来岁踏入全新未知的领域去追求梦想,单是这份勇气和自信,就足以让在未成名前一直被骂离经叛道的桃儿为之欣赏。

 

 

越聊下去,郭老师越能看得出青年的理智自制与通透。如果说刚开始狮虎以为对方身上的秉性是源于淡泊名利,而如今才发现自己想错了——

 

尚九熙也爱名利。

但他更明白要有和野心匹配的实力。在成名之前你只有不断积累实力、夹尾巴安静做人,没到厚积薄发的那一刻一切都是空口白牙胡说八道;

 

这种爱并非是如c和h二人一般盲目追求到毫无理智,而是如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”。就像拿到自己用劳动换来的那份报酬心安理得,过多的不会要,亦也不会在名利中忘却本质。

 

这些,尚九熙早早就想明白,也在过去艺术那条路上多少总结践行过了。

 

“可以吃饭了!”

师娘推门进来,看到桌上的茶具愣了下,口直心快道,

“德纲,你不是都不在书房喝茶吗?”

“……我这不看它搁这一直都没用。”

 

师娘也没多想,就招呼人去吃饭,硬让九熙留下。

“你师娘都说了,就留下来一块吃。”

“……谢谢师父师娘。”

 

下午尚九熙回园子,不少师兄弟都过来问怎么样。

“还行,基本都背下来了。”

烧饼关心道,“那师父没骂你吧。”

“没啊,师父很和蔼,还和我聊了会天。”

 

“没天理!”

旁边一师兄哀嚎道,

“上回我背完后被师父留下来训了好久!简直是区别待遇!”

“师兄您就别嚎了,”一师弟吐槽,“谁惨能比过我,我上回被八扇屏背一半卡了师父就坐那盯着我,又不说话也不提示,我那才叫一个紧张害怕……”

 

一帮年轻人瞬间把话题偏到头一次被抽查的场景,一个个眉飞色舞渲染着当时有多惊心动魄(?)内心多慌得一批。

尚九熙在一旁静静听着,歪头稍稍想了下——

觉得自己貌似还挺幸运的。

 

 

可之后不知怎的,尚九熙莫名总被叫去抽查作业。虽说不会十分频繁,但有心细算一下,是比其他师兄弟都要多一成。

是犯了什么事吗?

最近有啥做错了??

 

起初人还战战兢兢懵逼了老久,后来才渐渐心领神会——知道师父对他关心倚重了。

 

小企鹅是聪明的,也想的通透。他知道有这份看重可保他相声这条路上前程光明,亦也明了这其中恩情他必须铭刻于心,而非恃宠而骄。

虽说入社年份晚,但当年c与h等人的事轰动太大。后来即使有些天赋极好有悟性的人要加入德云社,只要品性差,一样也被郭老师他们拒之门外。

 

他知道师父这是被伤狠了,因也无法容许自己做出同等行径。

 

 

郭老师目光毒辣,知道自己看准的人十有八九稳的,但也多少存了两三分考量。

好在尚九熙没有让他失望。

 

他看得见小青年每一回来时虽没有先时的怯畏,但一如既往恭顺谦卑。自己只要没问话必是安静坐在一旁听从不插嘴。有问题便认认真真回答,没有半点耍心眼小聪明;

他也暗知人从没在人前炫耀过,甚至到很后来师兄弟还误以为这份器重是后两年才逐渐有的……

 

一两次是偶尔,十来次叫坚持。可六七年下来没有丝毫改变,那才叫不辜负。

 

 

 

(二)

 

当然,品性上是让郭老师青眼有加。但调皮的孩子更让人疼,某只藏着皮皮虾一面的小企鹅也充分展现了这点。

 

不管是台上无大小开郭老师玩笑,台下有时候玩心一起好几回都憋着要去逗师父,简直皮到不行。

有一回还打算拖着个椅子到师父房间跳舞,可把一帮师兄弟吓得够呛。孟鹤堂差点都给人跪了,拼命嚎着“九熙你可千万不能去啊!”(这是真事,有视频可考)

 

师兄弟没想到温顺的小企鹅竟然有如此虎的一面,一方面觉得可爱又无可避免胆战心惊——私下师兄弟间怎么互整恶搞的都有,但皮猴们一个个可都不敢到师傅面前造次。

 

就单说以前饼四最跳脱的时候也胆大恶搞过几回,可最后都是被郭老师一脚踹地;包括二爷和大林、小白、堂主等等也只敢在歌词上抄点便宜。

 

结果防得了一时防不住一世,最后天津春晚上小企鹅最后还是一圆心愿,围着师父跳贴身舞。

小模样是挺勾人的,就是把一旁师兄弟吓得表情直接失去管理了。

 

而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,师父除了满脸带着宠溺的嫌弃,连一脚都舍不得踹。

 

 

以前师娘还调侃,这么多徒弟里桃儿就只拿九熙当姑娘宠。

 

“这孩子值得,”

一向寡言的郭老师难得多话,

“知进退受礼数,心思澄明存善。单是这么些年他没有一回和我要平台求成名,已然胜过他不少师兄了。”

“那你也不主动给点。”

王慧一直也很喜欢尚九熙这个孩子,人长得清俊气质也好,会说话又心细。

其他徒弟平日都是带着个人来串门,唯独这孩子不管是回老家还是去外边旅行回来,都会捎带一份礼物回来给师娘师父和安迪他们。也不是说他们家缺这一份,但珍贵的是一份心意。

 

最难得的是人从来不拿这点事当巴结,这些年也从不提要出名要什么资源……一颗赤诚真心毫无保留放在面前,从不要求过多。

 

“你以为我没提过啊。”

郭老师悠悠道,

“他自己说他没够资格。云鹤两科师兄,还有下边头九,说论年份都还没能排到他。”

说罢又微微点头,含着赞赏道,

“九熙这心里边啊,早就有自己一番打算了。即使我不推这一把,假以时日,这孩子必定前途无量的。”

 

 
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

没过两年,熙华二人就硬生生靠一己之力从小园子闯出一条血路。成为了德云社头一对不上节目不走三宝、没有借助电视平台就位列“招摇组”的搭档。

 

当晚栾云平打电话给郭老师,寒暄了会儿便汇报道,

“师父,这边准备给九熙九华两人办首专。”

 

郭老师沉默了片刻,仅回一句,

“他俩够资格。”

 

 

这句话后来转到尚九熙耳里,青年默然不言,背过身却偷偷擦了擦眼睛。

很多时候别人不懂他的,师父一眼却都能看透。

他想成名成角儿,更应该说他从艺九年一路拼搏来,为的便是这一句认可。

 

当年他文化课成绩明明很出色,却偏要走艺术生的路。当时身边不少人觉得这很酷很帅,可压力也无形于顶——

他好强,可半路出家的迷茫感也如影随形。他怕每一次画出出色作品后下一次就不会再这么幸运,即使很多人夸他厉害有天赋,他也会反复质疑自己是否真的这么厉害;

到后来进德云社学相声,可他入社晚,又非传统曲艺四九哏都出身。

 

即使有那点天赋怀身,也远远不够。

 

从练贯口基本功到开始上台和人搭伙表演……这一路他走的看似颇顺,但那种掺着自卑自我怀疑的好强,才是最折磨心境的。

 

他渴望成名,却友怕自己站在聚光灯下没有丝毫底气;

他明白要有和野心配对的努力,可当他靠这些努力陆陆续续获得一些荣誉时,却又会开始质疑自己是否已经达到了这个资格、下一次是否还能“侥幸”成功……

 

 

比起那些“尚九熙你真棒!”“这个节目表演的很好!”纷杂赞语,他想要的其实是有人能告诉他:

尚九熙,你已经够资格了。

 

 

他站在济南大礼堂上,身旁是一辈子的搭档,身后是一路相处的师兄弟。

台下一片星海,头顶灯光熠熠,亮得晃眼。

尚九熙从未这样心安坚定。

 

他知道自己配得上这些荣光。

 

 

 

“师父。”

“结束了啊,怎么样。”

 

尚九熙笑了笑,

“感觉很不错。”

 

“哼,”

一贯毒舌的师虎哼了声,却色厉内荏,

“往后还要更努力。”

往后,还会更好的。

 

 

(三)

 

之后熙华成功进入招摇组,各种商业活动也自然多了不少。

为此郭老师还是忍不住把人叫过去,耳提面命语重心长教育了大半上午,一直到师娘进来书房催,满脸嫌弃道,

“前几天还说对熙熙放心知道人心里有度,这会还说那么多!”

 

狮虎的耳朵肉眼可见红了,又迫于“淫威”不敢言。小声嘟囔“我这不是多少交代两句”。

尚九熙在一旁憋笑得难受。

 

 

饭桌上安迪舞着机器人非要九熙陪他“打架”,后来被师娘教训了两句才肯安静下来吃饭。

“安迪又长个了。”

九熙瞅见那件奥特曼的小外套明显短了一截。

 

“是啊,小孩子个头窜得太快了,这衣服还是上月末才买的。”

师娘年轻时勤俭惯了,这会也有些心疼这些好好衣服又得换了。

 

咱郭小二爷可没那点烦恼,敏锐的捕捉到话里意思是自己又要有新衣服了,忙道,

“我要那件怪兽衣服!”

上回逛商场他可喜欢一件印着怪兽的小衣服,可惜妈妈嫌浪费不给他买。

 

几个大人顿时被逗得直乐,郭老师呼噜着小儿子的脑瓜,笑骂道“你倒是反应快。”

 

“九熙过了年就32了,这婚事也得上点心了。”

师娘这会也想到这事,关心道,

“你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,还是得找个姑娘安定下来也好放心。有中意的也可以先谈谈,要是抹不开面师娘帮你掌掌眼也成。”

 

“你瞎操啥心呢,”郭老师岔道,“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,再说现在年轻人不都爱晚婚。”

“那你咋还成天催大林找对象啊。”

“……这、这不一样,”

郭老师绷着脸解释,

“那小子哪会照顾自己,饭也不会做成天叫外卖,这不担心他一个人料理不好自己。”

“是是是,你哪都有理~”

 

 

尚九熙在一旁沉默了会,终于横下心道,

“师父师娘,”

“……我其实不喜欢女的。”

 

 

尚九熙不是那种靠一股劲冲的人。可能是自身经历的缘故,在很多时候做出一个选择前,往往都会深思熟虑,斟酌利弊。

可性向这点,是唯一让他无从挑选、甚至在刚察觉的那一刻,他脑子一片空白。

 

怪胎。

那时闪过的第一个念头。

 

其余便是无尽的绝望。

 

艺术生心思敏感,他很心知肚明社会上对同性恋的深恶痛绝和鄙夷。

他也想强迫自己做出改变……可这些不是努把力就行。

有些东西就是从娘胎带出来天生的,无论如何都更易不了。

 

 

那段灰暗的时光是尚九熙一辈子不想再回忆的。因为太痛苦了。

好在后来有孙九芳的出现,再到之后德云社,那一切才渐渐好转。

 

可那种自卑恐惧如影随形,直到现在,社内除了孙九芳之外没人直到他的性取向。

 

但今天,他却不想瞒着疼爱他的师父师娘。

 

压抑冗长的沉默,尚九熙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
他不怕被打被骂被责罚,甚至停了演出让他闭门思过。

但他怕,怕师父师娘对他失望。

怕那两双平时总对他露出慈爱的眼里,充斥着难以理解与鄙夷……

 

安迪不懂,但能感受倒气氛不对。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尚九熙的衣袖,

“九熙哥哥,你怎么了?”

“……我、我没事。”

 

他怕吓到孩子,尽可能想挤出一丝笑安慰,可下一秒却听到安迪困惑不解道,

“九熙哥哥你怎么哭了?”

 

“傻孩子,你怎么哭了!”

师娘见状也慌了,忙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,另一只手推了推郭老师,

“哎呀德纲!看你把孩子吓成啥样了,快说话啊你!”

 

无辜被甩锅的郭老师愣了下,立马解释道,

“好孩子你别伤心啊……师父没在怪你……师父是在、在想有哪个认识的好点的男孩子能介绍给你处处……”

“是啊是啊,这同性恋也不是啥大事嘛,你师父师娘又不是那些老古董啥都不懂……哎呀傻孩子别哭了真是的!师娘看得都心疼了。安迪你快安慰你九熙哥哥!”

 

尚九熙哭的更厉害了——不过不是伤心,而是那种多年悬在心头的大石落地,情绪起伏过大。

 

事后某只绝对不肯透露姓名的小企鹅回忆,这绝对是他三十来年除出生那会哭的最没有形象的一次。

简直就是现实版涕泗横流!

 

“好了好了,”

郭老师也是心疼不已,最后还不得不上去给哭得惨兮兮的小徒弟顺背。

叹了口气,

“傻孩子,师父哪里里会怪你这点。这佛神和尚都有七情六欲,更别说你这事。”

“可……嗝,可以前有人问您说如果大、大林出柜了……您说直接打断腿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 

“咳,”

顶着师娘如炬眼神,郭老师红了脸咳了声,

“……那、那不一样的,大林那小子就会瞎闹,我是怕他三心二意跟风瞎弄。”

 

好歹一番后尚九熙情绪平定下来,

然后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
 

“师父师娘对不起,”尚九熙红着脸迭声道歉,“刚、刚刚太激动了。”

“没事,”

王惠笑道,

“你这孩子以后有啥事就和师父师娘说嘛,别担心些有的没的。你师父以前就说你心沉,啥事都憋心底一个人扛着不说,这才让师父师娘担心嘛!”

尚九熙垂眼点点头,

“嗯,记住了。”

 

“不就是喜欢的对象性别不一样嘛,又没啥大问题。这人生在世能陪你走一生那才叫爱人伴侣,甭管那些虚的没的……这样吧,我和你师父认识的人脉也广,对象这事师娘帮你揽着,先替你掌眼挑些好的!行吧德纲!”

“行,行。”

师父点点头,对尚九熙道,

“你接下来工作也忙,要是没那个心神,我和你师娘帮你看看也行。”

“谢谢师父师娘。”

尚九熙眼睛又红了一圈。

 

 

当晚郭家老两口坐在客厅,一左一右带着老花镜——

“这个……啧,长得还行,就是鼻子塌了点。是吧,德纲你看看。”

 

郭老师拧眉瞅了眼,摇摇头,

“不行,颧骨太高,面相不行。”

 

再递过自己手里那张,

“你看这个,我看这小伙子还行,模样也端正,而且学历也勉强(?)是个硕士以上。”

王慧看了看,立马摇头指出问题,

“可他工作是程序员,我听人说这工作最耗精力,而且一年到晚常常加班!这以后九熙和人处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……”

 

“唉,”

看久了郭老师放下手里厚厚一沓,仰在椅背上叹了口气,

“现在这些男孩子各个都养尊处优,能实心实地收住心太少了。”

 

师母翻着照片边道,

“那也没办法,你以为谁都和咱社里那些孩子吃苦耐劳……”

 

师母忽然顿了一下,猛地抬头看向郭老师,面含惊喜,

“德纲!对呀!咱俩真是傻,放着现成的不要!”

“什么?”

郭老师有些懵,脑门顶着问号。

 

“哎呀!就我们社里的徒弟呀!可以在里边找嘛,一个个都多好啊!”

额——

 

郭老师难得有不知所言的时候。半晌才艰难道,

“可咱徒弟们也不都是同性恋啊……”这事要做出来,也真的有些缺德了。

 

再者——

郭老师联想到那一个个贼没溜的臭说相声的(??)里谁成了尚九熙对象……

眉头顿时锁得死紧,跟老父亲获知女儿有对象时脑瓜门一击晴天霹雳——

 

“不能!不准!绝对不行!”

 

 

于是乎三天后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,当桃儿看见那满当当跪满一地的臭说相声的,就差当场直接去世。

那音量就差把玫瑰园房顶给掀了——

 

“你们是要反了天了都!!”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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